[长航局]大爱之心众志成城——交通运输部长江航务管理局系统“东方之星”轮救援纪实
2015-06-16
6月1日晚9时30分许，天像破了个洞，暴雨瀑布般倾泻而下。
狂风袭来，江边的大树被刮断，“东方之星”轮没能幸免，瞬间翻沉。
时钟已转过一圈，正从深夜零点起步。此时，大雨依旧滂沱，交通运输部长江航务管理局系统（下称长航局系统），一队队人马舟车辗转，正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客轮事发地监利大马洲水道结集。
灾难面前争分夺秒
——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东方之星”轮翻沉后，船上456名旅客和船员牵动着党中央国务院和全国人民的心。
长航局系统第一时间迅速启动应急预案，长江航务管理局局长唐冠军第一时间作出工作部署，组织海事、航道、公安开展救援，并报交通运输部和湖北省人民政府，同时发布航行警告，实施交通管制。
严密组织，有力指挥——
长江海事局全力投入搜救工作，接警后，成功救助7人。
长江航道局立即启动全局突发事件应急预案，第一个到达沉船现场展开救援，第一个找到沉船生命回音，第一个潜水员下水搜救；
长航公安局立即启动一级应急预案，充分发挥长江一条线、一盘棋的体制优势，闻讯而动，迅速调集警力和装备参与搜救。
长航公安人员参与救援幸存者。邹旭辉摄
科学分工，各负其责——
长江航道局迅速做出安排：分三个救援指挥小组，指挥、调度各航道、工程、救助打捞单位，全力以赴投入救援。
长江海事局迅速展开水上救援、现场监管、指挥平台和安全通道保障、危管防污、通信服务等方面工作。
长航公安局迅速调集荆州、岳阳、宜昌、武汉等分局300余名警力、11艘公安船艇、39辆警车赶赴事故现场参与搜救。
灾难面前，长航人万众一心，争分夺秒，追赶生命。长航局系统调集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措施，不惜一切代价，从水下、江面到空中，布局长江中游——尽一切可能搜寻幸存者。
6月2日凌晨，大雨如注，长航局系统相关单位主要领导向事发地进发，一嘲追赶生命”的紧急战役打响——
1时10分，长江航运公安局局长朱俊赶到长江航运公安局指挥中心指挥搜救；
1时32分，长江航道局“汉道标309”发现难船，并立即跟踪定位；
2时10分，长江航道局局长付绪银、党委书记胡其红赶到长江航道局值班室指挥救援；
4时20分，长江航务管理局副局长朱汝明、长江海事局副局长李江赶到事发现场指挥营救工作；
4时30分左右，长江海事局局长王茹军从黄石赶到事发现场，指挥营救工作；
5时许，长江航运公安局副局长秦金弟赶到事发现场；
5时30分，唐冠军在长江航运应急指挥中心，与在部搜救中心指挥搜救工作的交通运输部部长杨传堂连线，汇报工作；
6时40分，唐冠军、付绪银率有关单位、部门负责人从武汉赶赴事发现抄…
9时17分，唐冠军一行到达事发现场，立即指挥搜救工作。
“必须分秒必争搜救生命１唐冠军一到现场就反复强调。“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每个人只有一次，所以我们既不随意抛弃，也不轻易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１
潜水员刘良咏完成一次水下搜救安全出水。骆国庆摄
沉着应对守望生命
——第一个听到生命回音
6月1日晚，长江海事局岳阳段指挥中心接到报警：在“天字1号”附近发现2名落水者，请求救援。指挥中心立即通知监利海事处出艇救援。
此时，江面上大雨倾盆、狂风席卷，“海巡艇12215”号在暴风骤雨中艰难前行，在至淘市河进口处下50米白浮处发现落水者，高明一脚跳到白浮上，与夏勇等合力将2名落水者救起。经询问得知“东方之星”已沉没，他们侥幸逃生。夏勇立刻将情况向上级汇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海巡艇搜寻途中，一货船用甚高频向海事报告：北岸上有落水人员急需救助。海巡艇紧急靠岸，又将5名落水者救助上艇。
经过风雨中的生死营救，7名落水者得到及时有效医治。
6月2日凌晨，监利的夜空，豆大的雨点击打着江面和荆江大堤。武汉航道局派出的8艘航标艇兵分四路，由下向上并排展开搜救。
凌晨5时许，“汉道标303”艇下行至42#-1沿岸标时，站在甲板的了望人员终于发现：“有人站在水边招手呼救１这个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呼救者正是失事船舶“东方之星”的小卖部工作人员余正伟，此时，他已在长江暴风雨中漂流了10小时。
大雨依旧滂沱，生命搜索不止——
7点，武汉长江航道救助打捞局“救绞1号”轮发现倾覆的“东方之星”，轮机员杜雄林爬上“东方之星”船底，开始焊接斜扣。顾不上拿防护面具，强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脸上也脱了一层皮。“救绞一号”第一时间与“东方之星”牢牢系在一起，为遇难船搭建了第一个水上施救平台。
此时，灯光如柱，交相辉映，岸上应急通道被打通，各地救援力量纷纷赶来。
黄成龙拿着一把小铁锤，从船头到船尾，一寸一寸敲，朵贴在船底，倾听船舱内的回应。“我们敲击了7、8个舱位之后，终于听到回应，声音很小，但频率很高。”在标明第一名幸存者位置后，很快他又在船头发现了第二名幸存者的方位，而这两位正是在他的同事周建协助下，被海军潜水员官东救起的65岁老人朱红美和船员陈书涵。
汪毕华是一位海军转业到救捞局的潜水员，下潜长达3个小时，打捞起两具遗体。当他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脚欲将其送到水面，却怎么也拉不动。他搜救的遇难者事发时正试图从窗户逃生，一条腿已经迈出窗外，然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没能跨过这扇窗。“看着这一幕，我的眼泪都出来了，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出去。”
“进入气舱后，我就拼命喊，气舱水漫肩膀，仅能露出个头，说不定就有人活着。”参加过98抗洪的老潜水员刘良咏喊哑了喉咙，“虽然没有找到任何生还者迹象，却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海事人员清理现场水域的油污。廖磊摄
哪怕只有一分可能，也要付出百分努力！
6月2日上午7时许，长航公安岳阳分局在广兴洲码头水域发现一具遇难者遗体。岳阳分局刑侦支队法医朱阳前往打捞。轻轻的搬动，小心的呵护，尸表检查完后，他在江岸边守护遇难者遗体近1个小时，直至殡葬车辆到来。在反咀码头水域他又进行了一具遗体的打捞和尸检，再次守候近4个小时，身上的警服已是一身雨水一身泥。“必须小心翼翼，再也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了。”雨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朱阳的泪水夺眶而出。下午16时43分，在七公岭水域又发现一具遇难者遗体，他再次奔向新的战抄…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灾难面前，领导上了，劳模上了，员工上了，志愿者上了，没有一个人中途退却。一位主动参战的长航老职工的话很朴实：“人人都有父母兄长、妻儿老小，只有将心比心，才能有细心耐心，才能把事情干好１
悠悠江水，哀哀我心。王取发摄
不舍昼夜上下同心
——最后一个撤离现场
6月4日清晨，雨丝绵绵，哀思无限。
8点，按照现场指挥部的布置，准备对沉船进行起吊。
在打捞现唱—
起吊前钢缆千斤要穿越沉船船底，沉船水下浑浊不清、流速高达每秒0.8米，还遍布各类大小石头，翻扣的船弦与水底石头紧紧耦合在一起，潜水员犹如“在石头缝隙中捡芝麻”，谈何容易？
啃骨头、涉险滩的任务落在了潜水员汪毕华和刘志懋肩上。钢缆一次次被石块和船体卡住，一次次放弃，又一次次改换新的通道。然而，新的通道碰到了更大困难，因船舷和河床呈现90度夹角，钢缆又在石头缝之间夹住，导致断裂……经过2个小时艰难摸排，他们成功找到了2个起吊的引线穿入点，出色完成任务。
下午，“东方之星”扶正前准备工作开始，江面摆开大战前阵势——
17时许，由长江航道局副局长李国祥任总指挥，调遣12艘船舶进行拦截网铺设作业，终于形成一道拦截遗体遗物的屏障。
5日7时02分，“东方之星”轮整体扶正工作正式开始。
18时50分，经过一整天起吊、排水作业，翻沉江底4天4夜的“东方之星”被整体打捞出水。
武汉长江航道救助打捞局组织18名救援人员，穿上全套防化服，登上还未来得及进行消毒处理的“东方之星”船舱，在漆黑一片、杂物堆积如山的船舱中艰难前行，安装了2套大型抽水泵对船体进行抽水，最终恢复船舶的自浮能力。踏上工作母船的第一刻，队员再也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在后勤保障——
有一个特殊的群体，荆州分局的女警花们，张纯、牛芳、郑俊平等女警编入后勤保障组：为一线民警采购生活物资、随时出艇、出车接送工作人员、安排所有民警住宿、定时往各地的工作小组送一日三餐。连续7天不分白天黑夜连轴转，身体过敏，满脸都是红疹，又痛又痒，拿冷水拍拍接着干；腰痛难忍，绑着支撑带继续干；颈椎病复发，疼的转头不能超过45度，只能忍痛僵直后背坚持干……“女汉子”纤秀的双臂照样可以担负起人民赋予的神圣使命！
武汉航道局成立了交通船调遣、住宿安排、餐食供应、道路接应、现场安全保障、航道维护保障、航道测绘、物资采购8个小组，尽量“面面俱到”。他们每天向一线供应盒饭1000多份，为了联络三餐的伙食，监利处处长林飞的手机打得发烫，嗓子都喊哑了。负责后勤的职工坚持先人后己，往往到下午2、3点，终于拿到自己的饭，可遇到临时增加的救援人员和武警战士，马上又主动让出来。
长江海事局抽调业务骨干成立应急保障工作组，及时将搜救区域海巡艇实时搜救图像和大马州边滩固定点视频监控图像传送至交通运输部搜救指挥中心和长江航务应急指挥中心，充分发挥卫星应急通信平台的保障作用。此外，武汉、南京两台应急移动通信车连夜赶赴监利救援现场，全力开展救援应急通信保障工作。
大爱之心，众志成城。
在这场生命至上的大救援中，长航公安人在全线累计每日投入警力1000余名，共完成警卫任务11起，其中一级警卫任务2起；长江海事人放弃休息，几乎是24小时连轴转，仅6月2日一天，“海巡艇12270”号就接送人员及物资20余艇次，达1000多人次；长江航道人仅一个分支局就出航270余次，主机运转达954小时，运送人员3200余人次，撑起了江上运输的“大动脉”……
在这场凝聚正能量的大救援中，长航人不分昼夜，连续作战，许多人几天几夜基本没合眼，极度疲劳，多数人眼窝深陷，声音嘶哑，突破了生理极限。长航公安局荆州分局监利派出所所长刘红星带领民警赶往现场，手拖肩扛，把10多棵倒塌的大树移开，将通往监利新港的唯一通道打开；“海巡艇12214”号船员万绪发，60多岁，刚做完腿部手术4天，便忍着肿痛赶赴事发现场；指挥船“航道1号”船员不辞辛劳，开航、带缆、做饭、服务、清理垃圾，船员腾出房间供领导、记者休息使用，而孙争兵自己中午在椅子上打打盹，已经7天没有碰过床了……
6月11日上午9时，我们中国水运报记者离开沉船打捞现场，而此时，长江航务、长江海事、长江航道、长航公安的领导和同志们还聚在一起，认真研究“东方之星”转移到安全水域的相关事宜……
精神若此，令人动容。
我们看到，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长航人变得成熟与理性：没有指责、没有慌乱、没有绝望，更加自信、更加沉稳、更加有力、更加坚定！
（中国水运报记者赵虎王取发谢军特约记者殷黎邹旭辉通讯员陈宇方龑）
